平凡的小麻雀

路邊一隻普通的麻雀,想寫文的時候就寫。
我要努力成為一隻善良的雀。

【顏琛/南琛】有枕頭才能睡覺

篇名看起來沙雕但內容其實不是。

姚琛中心。

我跟夢梗是過不去了......有一點修羅場。

有稍微提到一點其他人,因不熟悉可能ooc嚴重,我盡力了。

不明顯的all琛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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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r1se整團一起錄影的日子,結束回到家難得的還不算太晚,大家坐在客廳吃宵夜聊天,話題天南地北,從土味影片聊到過往選秀經歷,什麼都可以聊,一群人嘰嘰喳喳的顯得很吵。

「就是那種"啊、這次一定行"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結果公布了以後發現還是不行,就那個瞬間就會特別失落。你們有過那種瞬間嗎?」趙讓講到自己當初去參加一個小選秀落選的話題。


「瞬間倒沒有,曾經有持續一段日子是類似的感覺就是了。」姚琛軟軟的說了這麼一句,大家突然靜了下來,完了,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姚琛無辜的戳了戳自己無意識鼓著的臉頰,想著是不是不該這麼認真地回應這種有點嚴肅的話題,但他只是老實說了自己的經驗而已。


他有一段過往到現在還是挺抗拒去回憶的,那段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很壓抑,雖然當他處在那個當下的時候反而沒有那麼明顯的感受。

就像溺水的人,剛溺水時很痛苦,等胸腔的氧氣全消耗完之後只會靜靜的下沉,意識不清反而感受不到痛苦。


「做練習生是不是很辛苦啊,你們當時是不是還有什麼階段測評還是之類的?」焉栩嘉首先發問。

他早就耳聞韓國的高壓式訓練,想聽聽現役練習生的現身說法,但他比較熟又有練習經歷的只有周震南,他沒那個膽子問。

姚琛的話,好像問他什麼都沒關係,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讓他生氣。

從進入創造營到現在成團出道,不管是鏡頭前還是鏡頭外他從來沒見過姚琛生氣。


「是有月評,每個月會針對個人的一些狀況去考核,沒過的話就掰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姚琛身上,太多視線盯著讓他突然有點緊張。姚琛像是被老師點名回答的學生一樣,顯得很乖巧的老實回答。


「那個考核很嚴格的,鬆懈了哪怕一點點也絕對留不下來。當時想到月評就覺得壓力好大,都掉頭髮了。」周震南接過話頭,姚琛笑著附和對對對而且前幾天一定會練通霄不然心裡就不踏實。


「每次考核都留下來了,卻一直沒出道是種什麼感受啊......」翟瀟聞感慨了一句。

人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翟瀟聞還沒發現自己說了什麼,直到看到大家的臉色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感慨好像有點失禮,也不是失禮,應該說是,殘酷。

他連忙向姚琛道歉,夏之光則作勢要打他,他難得沒反抗的仰頭接受了,臉皺在一起一臉認命。

雖然姚琛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但還是擺擺手說沒關係,並且伸手幫翟瀟聞擋了一下夏之光的手刀。

張顏齊趁機迅速的轉移了話題,同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氣氛終於重歸活躍。他像平時一樣吊兒郎當的開著玩笑,眼神卻暗了下來,一直盯著姚琛的方向,大概只有周震南發現了,看他的眼神帶了點殺氣。


小聚會結束以後,大家各回各房,張顏齊走在最後面給不用上樓的周震南丟了個挑釁的眼神,他畢竟跟姚琛住一間,近水樓台的道理對方不會不懂。

沒想到周震南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跟了上來,還拉著姚琛去陽台聊了一會天,外面風有點大,任張顏齊坐的多靠近陽台都聽不見他們聊了些什麼,可惡。


他們也沒有聊很久,莫約15分鐘左右從陽台進來後,姚琛說要先去洗澡,並把周震南趕了回去,不忘提醒他早點睡。

離開前換周震南朝張顏齊丟了個得意的小眼神,看到那個眼神張顏齊就知道他們剛剛一定是在聊他沒有參與到的國外練習經歷。


好不容易等到姚琛洗完出來,憋了一堆話想講的張顏齊被姚琛一句現在不想聊天堵住了嘴,還被強制趕去洗澡。

等洗完出來姚琛都睡了,張顏齊委屈的想。


姚琛坐在床上,在客廳的時候已經盡力不去回想了,但跟周震南聊了一些回憶以後思緒控制不住的飄回練習時候的日子。


那段日子能說是痛苦嗎?也許可以,也許不行。因為忘記快樂是什麼感覺了,所以也不能清楚的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有感受痛苦的能力。

更早以前他還會傷心,會因為一些言語受傷,會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偷偷哭一下,哭出來還能稍微緩解一點壓力。


但那段時間比起快樂或悲傷更多的是漠然,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意義。

像漂浮在空中、或是水裡,反正就是沒有重力的真空地帶,整個人彷彿靈魂從身體抽離出來以上帝視角看自己,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對勁,但好像也沒有求助的必要,他就這樣堪稱冷漠地看著自己機械的做著每天的固定練習。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發覺他的情緒不太對,於是公司給他找了心理醫生,醫生開了藥給他,但他覺得吃不吃好像也沒有多大差別,他只是對情感的敏感度變得很低,除了沒什麼情緒以外其他都滿正常的,該幹嘛還是幹嘛,沒有因此拖累到其他人的話,他們又為什麼要在乎他有沒有笑容呢。


別人總說他很溫柔,有事找他不管是聊天還是加練他都會答應,已經少得可憐的自由時間通通分給了別人也不在意。

他不這麼覺得,如果這些時間和陪伴能幫到別人的話,一定會比他自己去加練來的有意義吧,隨著計畫一再的變動,「出道」越來越像個夢想而不是目標。


這是如何從一個人變成魁儡,眼神中的光漸漸熄滅的過程。


姚琛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從過往回憶的情緒裡出來。

別多想,他告訴自己,已經出道了,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未來會變好的。


都會好的。



當晚他做了個夢。


夢裡他最開始是追著光走,走著走著和他並肩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消失,路越來越崎嶇,遠方的光也越來越暗,回頭一看背後已是一片黑暗。

他手腳並用的在陡峭的小逕上爬,他越來越不確定路的盡頭是光還是海市蜃樓,只知道旁邊的懸崖是真的,每走一步身後走過的路就消失了,每一步都覺得自己就快要掉下去了。

拿什麼堅持、為什麼要堅持,掉下去是不是還比較不累。

要放棄嗎?也該放棄了吧。

但放棄了又能去做什麼,好像怎麼做怎麼掙扎都看不到未來。

最後還是掉下去了,往下墜的感覺讓他驚醒了過來。


他坐了起來,嘴裡嘗到一股鹹鹹的味道,往臉上一摸發現臉上有兩道淚痕,原來自己哭了。

怎麼還這麼脆弱,姚琛吐槽自己,手機螢幕顯示現在才凌晨三點,於是他決定爬起來洗個臉再睡。


去了趟廁所回來,剛躺下就發現有什麼不太對,他的枕頭去哪了?

第一時間想的是會不會掉床下了,他拿手機打開手電筒,往床邊照了一圈也沒看見枕頭,反而感覺到床的一角凹陷了下去,一抬頭看到他的室友爬上了他的床盯著他的動作看。


「張顏齊,你有看到我的枕頭嗎?」姚琛一邊翻棉被一邊問他。

「你還記得我之前拍過一個Vlog,把一個東西藏起來,然後我去演那個東西。我今天突然想回味一下當時的情況,畢竟我們要時不時的回頭看才能不忘初心。」張顏齊答非所問地回了他這麼一串。


「突然提那個做啥,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姚琛懷疑他的團員又瘋了一個。


「你不是說你的眼淚只有枕頭知道,我都看你哭這麼多回了我難道不是你的枕頭嗎?姚琛你不可以始亂終棄用完就丟。」別的不說,裝可憐張顏齊是職業的,姚琛彷彿看見他頭上的狗狗耳朵聳拉了下來。


「說的好像我老哭一樣,明明也就兩次......而且在營裡那是氣氛的關係好嗎。」他覺得自己是據理力爭,殊不知聽在張顏齊耳裡完全是撒嬌。


「好好好你最堅強了,反正枕頭不會說話也不會出賣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枕頭說喔。」張顏齊把人拉進懷裡,自顧自的拍了拍姚琛的背,像是在哄小孩但語氣無比的認真。

「我當你的枕頭吧。」



兩人拉拉扯扯的躺下了,姚琛把頭枕在張顏齊的肩膀處,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感。

因為年紀和周震南的緣故,他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哥哥",也就是照顧者的位子。但他覺得張顏齊一直讓他有種被照顧的感覺,這種靠在別人臂彎裡的感覺很新鮮。

還挺舒服的。




*彩蛋


「想一起睡就說,你還是把枕頭拿回來吧,真的用你的手當枕頭的話明天起來手會斷掉的。」


「好的咬岑,你說啥子都對,只要你不把我從這張床上趕走。」張顏齊屁顛屁顛的跑去把藏在衣櫃裡的枕頭抽了出來放好,又擠回了姚琛的床上,仗著身長優勢把人摟在懷裡。

懷裡的姚琛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張顏齊感到無比滿足。


看來今天是我贏了,張顏齊得意地想,此時樓下自己睡的周震南打了個噴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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